兄弟 叁

我睡窗户一边的上铺,喜运睡窗户另一边下铺。去年10月的时候听说他在郑州工作我周末骑个破车去电缆厂找他,没找到。谁知道当天傍晚他给我打电话说在某某电器厂工作,就在我亲戚家附件。于是去接他,喜运是我离开大学后见的第一个大学同学。他还是上学时候那个样子--那样一身打扮。在大学的暑假寝室就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们谈点足球,政治,游戏,美女。想不到喜运还对足球和星际有研究吧。还聊聊喜运家那边的一些好玩的。

我让它在我亲戚家吃饭,买了一捆啤酒,我小爹在做饭,我和喜运边看电视边聊天。给他削了个苹果,他还是那样客气但还是吃了,我们聊聊现在情况他的和我的,知道了他在电器厂也是用CAD画图,在宿舍住。试用期工资不到1钱,估计过了3月试用期1200。我知道一个人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的感觉,喝水都没滋味,我郑州朋友亲戚不少,爸爸还带我走了一圈,但刚上班还难受死了。可想喜运的性格在陌生环境下的感觉。聊到了工作,和将来,喜运说也不多喜欢这个工作,先干着再说,我也试着问他心理到底有什么打算,喜运说也就是找个工作,结婚生子——人生也不就是这样吗。

做好饭了,让他一块来吃,在我姑姑家,我姑,姑夫,小爹虽都是长辈但年龄差不多属于朋友长辈那种。再加上来的时候已经在做饭了。我们三个人轮番劝了半天,都快上手架到饭桌上了。连我弟弟都来拉,想把门锁着。但喜运坚持到了最后。事后贤弟骂我:猪脑子,不会到个饭馆。只是当时我很了解亲戚那边没问题但没想到喜运着边这么为难。

送喜运回住处,路上想找个地方一块吃饭,喜运不让,我也没坚持,一路说了很多,谈谈同学,谈谈工作,谈谈未来,喜运也不是不说话,只是不爱说那些无聊的话。我说了什么我都忘了,我知道喜运的能力决不至于找个碌碌无为的普通工作,只是他的想法和性格让他自己没有机会表现自己的实力。不可能让他老板和他在一个班、住一个宿舍去了解他。

送到喜运公司附件的十字路口,我说:我走了,以后保重,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喜运说好:我紧紧地抱了他。说:再见。
转身走了,过了路口朝他挥挥手。

回去的路上给贤弟打电话,聊聊喜运,说恐怕他这样在郑州也待不长。他可能有心理上的问题,也许比我想的要严重。

想起最后火烧眉毛看什么电路,电磁场,喜运给我做例题,然后我抄到小纸条上,在考试中不管对不对上题目都将卷子写满;想起我做家教人家拿一道什么史前难题考我,我不会做难受死了,回来研究沈江和一个数学很好的朋友也做不出来然后骂那个出题的,喜运研究了一天最后还是搞定了;想起在宿舍聊天,被卢骚摧残的很惨,喜运说:我感觉老大说的还是有道理;想起我第一次在餐厅和新同学就餐,喜运打了土豆牛肉让我吃,刚到大学时的食堂的饭菜可真好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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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9月份的时候我就给喜运家人打了很长时间的电话说过喜运,说他现在压力大,你们最好让他在家住住,放松一下。张素华来我这里也聊了好多关于喜运的。喜运有手机后给我打了一次电话。然后就再没联系过了。

我知道只有他自己能改变他自己,也许现在还不知道如何去改变。

大学分手的时候我是最没感情的,早上睡醒他们都还没醒,看着卢骚,想,妈的,昨天那瓶酒精让我给当火把烧了,肯定是卢骚设计让我烧的,妈的中计了。起床给卢骚告了别,说:拖鞋送你了。改天去你那里看你。卢骚说:好,老大,走好。

喜运送我到学校门口。火车上送我的是世杰和沈江,车上的人都下去道别,我在车上看东西。隔着车窗,心里面一片茫然。

也许许多年后我会后悔,后悔离开大学的时候没有把钱花干净;后悔卖了桌子没有立刻去拿钱买东西回来吃;后悔最后一次聚餐没有喝倒下;也许眼泪每时每刻都在存储,当年没流的,许多年后会一一偿还……

车窗外的灯

天天起床后就到办公室,夜里12点回去睡觉。

没写东西,也没和朋友联系,有时候想给某个人打电话,在拨号之前如此犹豫,算了,玩会儿游戏吧。

总是先想好题目,然后补充内容,往往写着写着和题目越跑越远。

晚上七点半和所长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自己不会想到这不是今天的最后一顿。

所长今天出去投标,投标结果是第一名,战胜了所谓的省建筑设计院和机械设计六院,晚上吃饭正好碰见他们,走吧,不好,坐吧,不是。SL拉着我说一块吃,还说酒随便喝所长包酒钱。六个人要了4盘菜,只有一盘肉是辣子鸡块,最后上来全是鸡架骨。我最近没吃土豆丝,在他们来之前要了盘,谁知道他们也要了。像我这样的,有时候中午自己一个人要盘西红柿炒鸡蛋然后把饭盖在上面吃,叫饭交盖。晚饭这样吃岂不饿坏。席间自己话少的可以,听他们在那里说明天投标单位来好好布置一下让别人来看看。什么其他的所,结构所等,到时候就说是我们所的,一组,二组,结构组,设备组等。呵呵。

吃过饭上楼,电话响了,我和老吕下楼见小老板明,明说走吧,打的去接另外一个做暖通的,然后去农业路上的包工头家,到了包工头家,去早了,我和老吕在易初莲花的地下车库转转看,管道曲曲折折,粗粗细细,电线槽,配电柜,自动喷淋,大风机,排污泵,防火卷帘。地下车库很大,方向一会就弄不清了,我做电,老吕做水,我自己刚刚做完一个地下车库,很大,7000多平米,做的很差,我都不知道怎么交代,等他们提出问题我得再改错并仔细补画,时间太紧了,只做了一个星期,应该做一个月,费用为3000块。而不是做一个星期,费用1500。现在参观的是易初莲花的商业建筑地下室,毕竟是跨国公司的基础建设,做的很不错,管道密集而不显乱,防火,报警,排风,排水。这样的地下室比我做的那个大不了多少,但设计的好太多了。找了主配电箱,他们竟然没有锁。我这么一拧不就……呵呵……地下会一片漆黑,然后应急灯打开,警铃大作,防火卷帘放下,最后人们会发现被电成的烤猪的自己……残念……残念啊……

 

上了一层,想去嘘嘘,老吕说他也正有此意,正在想厕所在那里,老吕说跟着我就对了,然后左拐拐右拐拐就到了卫生间,哈哈,不愧是做水的,老吕,下次逛地下室还要带上你。

嘘嘘完又去看超市一层巨大的管道和巨大的连接湾道,还有吊灯布置。这时候,电话又响了。

坐在包工头新房子里面,打开笔记本。这个家不常住也没怎么装修和弄什么家具,就沙发和桌子什么的,还有个打白板可以讨论方案。包工头带个眼睛,瘦,不高,30多岁。谈到电的布置,我做单体建筑楼的时候就没好好考虑近线,现在弄有点麻烦,包工头不想在楼前挖沟,我说有些需要要挖。后来才知道他也不懂什么,就是我没态度强硬地臭他,让我们浪费时间和他谈这么多废话,都是废话,我们几个商量就行了。

包工头家里面出来,打车去吃点东西,明和暖工没吃饭,小老板明说:以后说话要理直气壮些,别低声低气,那家伙懂什么。好,架是年年都要吵,架是年年都要打,不吵不打不锻炼还行。

要了20串羊肉串,一盘凉菜,二盘热菜,送的馍。我和老吕都吃过了,但还是吃了不少。我们四个从81年到83年,武大,湖南大学,哈理工,老板明也是在湖南上的学。他们三个都买房子了。小老板明明天一大早要去拍婚纱照,定在明年10月办仪式,真能打算,我问:还是以前的那个。明很无奈地说:呵呵,一直都是啊。暖工媳妇催的紧走了,明说我们去洗洗脚。

呵呵,吃了两顿晚饭,谈过了项目,时间刚过10点。写了这么多,重头戏还没开始呢!

[未完待续……]

曾经相信

在铂程斋看到的文章: 龙应台:曾经相信 

自己很喜欢,分享一下。

   二十岁之前相信的很多东西,后来一件一件变成不相信。

  曾经相信过爱国,后来知道“国”的定义有问题,通常那循循善诱要你爱国的人所定义的“国”,不一定可爱,不一定值得爱,而且更可能值得推翻。

  曾经相信过历史,后来知道,原来历史的一半是编造。前朝史永远是后朝人在写,后朝人永远在否定前朝,他的后朝又来否定他,但是负负不一定得正,只是累积渐进的扭曲变形移位,使真相永远掩盖,无法复原。说“不容青史尽成灰”,表达的正是,不错,青史往往是要成灰的。指鹿为马,也往往是可以得逞和胜利的。

  曾经相信过文明的力量,后来知道,原来人的愚昧和野蛮不因文明的进展而消失,只是愚昧野蛮有很多不同的面貌:纯朴的农民工人、深沉的知识分子、自信的政治领袖、替天行道的王师,都可能有不同形式的巨大愚昧和巨大野蛮,而且野蛮和文明之间,竟然只有极其细微、随时可以被抹掉的一线之隔。

  曾经相信过正义,后来知道,原来同时完全可以存在两种正义,而且彼此抵触,冰火不容。选择其中之一,正义同时就意味着不正义。而且,你绝对看不出,某些人在某一个特定的时机热烈主张某一个特定的正义,其中隐藏着深不可测的不正义。

  曾经相信过理想主义者,后来知道,理想主义者往往经不起权力的测试:一掌有权力,他或者变成当初自己誓死反对的“邪恶”,或者,他在现实的场域里不堪一击,一下就被弄权者拉下马来,完全没有机会去实现他的理想。理想主义者要有品格,才能不被权力腐化;理想主义者要有能力,才能将理想转化为实践。可是理想主义者兼具品格及能力者,几希。

  曾经相信过爱情,后来知道,原来爱情必须转化为亲情才可能持久,但是转化为亲情的爱情,犹如化入杯水中的冰块──它还是冰块吗?

  曾经相信过海枯石烂作为永恒不灭的表征,后来知道,原来海其实很容易枯,石,原来很容易烂。雨水,很可能不再来,沧海,不会再成桑田。原来,自己脚下所踩的地球,很容易被毁灭。海枯石烂的永恒,原来不存在。

  二十岁之前相信的很多东西,有些其实到今天也还相信。

  譬如国也许不可爱,但是土地和人可以爱。譬如史也许不能信,但是对于真相的追求可以无止尽。譬如文明也许脆弱不堪,但是除文明外我们其实别无依靠。譬如正义也许极为可疑,但是在乎正义比不在乎要安全。譬如理想主义者也许成就不了大事大业,但是没有他们社会一定不一样。譬如爱情总是幻灭的多,但是萤火虫在夜里发光从来就不是为了保持光。譬如海枯石烂的永恒也许不存在,但是如果一粒沙里有一个无穷的宇宙,一刹那里想必也有一个不变不移的时间。

  那么,有没有什么,是我二十岁前不相信的,现在却信了呢?

  有的,不过都是些最平凡的老生常谈。曾经不相信“性格决定命运”,现在相信了。曾经不相信“色即是空”,现在相信了。曾经不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有点信了。曾经不相信无法实证的事情,现在也还没准备相信,但是,有些无关实证的感觉,我明白了,譬如李叔同圆寂前最后的手书:“君子之交,其淡如水,执象而求,咫尺千里。问余何适,廓尔忘言,华枝春满,天心月圆。”

  相信与不相信之间,彷佛还有令人沉吟的深度。

忙的乱七八糟

上次中午去我姑姑单位吃饭,立交桥下看到个有个银色开无车牌奥迪a6的美女,我和他车垂直,车看的清楚,人上身模样大约清秀。

今天又去,电动车赛跑,一路飞奔,累的半死,下车后心怦怦跳,今天骑我那半年没骑过的破车上面全是灰,厚的很,两个轮都没气了,一个闸断了,×的破车,登着就费劲,把我累的饭都吃不动了,对姑姑说,等我喘口气啊,你吃慢点,姑姑说:好,你多吃点鸡心。

这段忙的没点,画个地下室要结合消防报警,自动喷淋,排烟风机。联动控制,时间也紧。所里面也不断活。越是忙越不挣钱。不知道忙的啥。

不过日子过的还算不错,白天上上网,看看当年明月的明朝的那点事,看几篇文章。晚饭炒卤面吃点小菜,晚上加班我放歌,大家都拿吓死人的嗓子跟上那么两句,调是不粘,但感情充沛。听了高克提到了苏打绿,“小宇宙”还是蛮好听的,不错的乐队。

说起颂新买的treo680,昨天半夜我用手机更新了一下neeew!竟然更新上了,还有最新的明朝的那点事,正好白天没看,真爽。然后看了一下treo.net.cn论坛,发现一个帖子说装IBM的java死了好几次机器,还硬起动好几次,不知道是谁发的,联想到颂买了680,希望不是他弄的这么惨。我的650早就不折腾了,最近几个月好像没死过一次机。

半夜写的,回去睡觉了。